【究惑】非典型阅读体（三十）
我来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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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交底后，秦究理所当然的认为，考官A的计划里会有他。
但意外又不意外的是，游惑过于独，试图将伤害的范围包括在最小的范围里——而这个范围，不包括他。
于是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秦究都在试探中。
试探游惑的底线，试探他的计划。
他不断重考，不停违规，几乎每一次每当他感到考官A态度有所软化，但在下一秒又会恢复冷硬。
像是顽固的磐石般，任尔风吹雨打毫不动摇。
但最终，秦究还是成功了。
交底时，考官Z也在。
秦究发现，每当考官A补充计划或者描述细节时，考官Z总是好奇的看着他。
而后来，考官Z也解释了原因。
她说：对我和他来说，这就是最大的禁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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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秦究依然活跃子规则边缘，试图给系统打上更多的补丁。
系统的慎密度也如他们所愿一降再降。
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高齐已经卡壳有一会儿了，赵嘉彤推了推他，他才如梦初醒般见鬼道:“所以你们这么早统一战线了？”
“还不算吧，”郑反驳他，说:“或者说这个合作被强行终止了。”
对喔，秦究被清理出去过。
众人反应过来，考官Sun说:“我记得老大当时是重考次数达到了上限才离开系统的。”
“而且，据我观察，回来之后的老大和主监考官关系……确实不算好。”他艰难的吐出最后几个字，似乎还在消化两位监考官在一起是恋人的消息。
Mir接过他的话，继续说:“而且看之前老大的样子，他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考官A也是想要销毁系统的。”
秦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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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生秦究，重考次数达到上限，无法继续补考。】
【经系统研究决定，现将考生秦究送出系统。】
考场内一片狼藉，答题卡上正在记分，突如其来的系统通知打了秦究一个措手不及。
但他迅速反应过来，大概是系统发现了什么端倪，察觉了他的任务，才要把他送出去吧。
但考试结束前一刻，他忽然向远处看了一眼。
我要离开了，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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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考处休息室内，考官A正在整理放在桌上的文件。
一张白纸夹杂其中，露出小小一角。
违规人:考官A
违规事项:与考生秦究关系过密
备注:应考官A要求，推后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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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发现了他的端倪，给了他第一次也是最重的一次惩罚。
惩罚考场风雪交加，考官A完成惩罚任务后拖着满身的伤痕，靠在一处矮墙下休息。
或许是真的太过孤寂吧。
忽然间，万籁俱寂，放眼望去，满眼的风雪肆虐，鹅毛般的大雪落满山川平地。
咋一看去，像是大雪覆盖了他的前半生。】
很好，破案了。
秦究握着游惑的手，喝了一杯冰薄荷水。
他本来还以为他被清理出去的时候两个人都不知情，现在看来是他旁边这位先生隐瞒军情不报。
很好，非常好。
游惑坐在原地，包里的手机嗡嗡的震动。
不用看他都知道是楚月在对他进行信息轰炸。
大抵是问他现在心情如何，有何感想。
没心情，没感想。
他闭着眼都知道秦究铁定打算秋后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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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695号考场题目出现逻辑混乱，将它并入问题考场，让考生来整理。”
“上次那个历史考场数据显示错误，交给Z和我，我们去查看后台监控。”
“这一次会议内容主要是欢迎新选拔上来的那一批监考官，系统会分配住处，注意事项一会儿会议上具体说一下。会议完，考官E带他们去熟悉一下监考处。”
“前期监考的时候，采取新旧监考官混合监考形式。”考官A翻了页资料，白色的纸张发出“咔嚓”的声音。
“D，你上次发现的那个考场……”
高齐正在听，A却突然没了下文。他疑惑的抬头看，却发现他这位向来冷静自持的老朋友正直直看着远处。
他回头一看，几步之外站着一个人影。
雪亮的阳光透过一侧的落地窗透进来，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那个人站在光与影的交接处，硬朗的轮廓勾勒的眼窝很深。
熟悉又陌生。
游惑站在原地，有点怔愣，Z拍了拍他的肩头，领着其他监考官先进了会议室。
秦究整个身形沐浴在阳光下，耀眼的让人眼睛发酸。
他就像失去行动能力的病人，移不动脚也挪不开眼神，理智在耳边尖叫，要他立刻转身，但是那一瞬间他的心底却无法抑制的溢出一丝丝的喜悦。
原来他是想要秦究留下的吗？
秦究鬼使神差的问:“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考官A没有说话。
几步的距离霎时像是隔了千里，他看着那双依然漆黑却透着陌生的眼睛，脑海中却浮现出他们初见的样子。
新雪覆盖万物颜色，雪地折射阳光，他抬眼遥望，那人站在红瓦屋顶的边缘低头看过来，眼眸含着光，像盛了烈阳。
最后，考官A收回目光说:“没有。”
很快, 新旧监考官之间出现了一条微妙的分界线。
他们代称不同、衣着不同、生活习惯不同、对系统的态度更是不同，很难融合到一起去。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没有与考官A合作过。
一次两次还好，但现在距离他成为监考官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他和考官A见面的次数仍然屈指可数。
这样的回避几乎让他认为这是考官A刻意的了。】
秦究没有说话，游惑也没有。
过了几秒，秦究手上用力，牢牢的握住了游惑的。
他问:“你果然是故意的。”
游惑清楚他说的是哪一件事，但现在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人太多啦，好多事情都是无法用语言就可以解释清楚的。
那太苍白无力了。
屏幕上画面飞速闪过，很快就到了秦究说的那件事情。
【“这是个意外。”考官A说。
秦究坐在座位上，他离得不远，所以游惑能清楚的看清他脸上的神色。
他很愤怒。游惑得出结论，但他却却不想去分析有几分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只是觉得这样的愤怒有些似曾相识，上一次好像出现在他的脸上。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游惑出神的想，好像就在不久前，那会儿系统还没有变得这么不讲道理，只是系统刚刚露出问题的时候。
那时候他也像现在质问着他的监考官一样质问过系统……
“意外？”游惑出奇的愤怒，他眼含怒火，厉声质问系统：“你凭什么把这几条活生生的人命再次归咎于意外？”
会议室一下子安静了，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说话，也没人愿意将这个问题轻易放过。
【这个考场本身难度偏高，通关程序设计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是在最后复活环节时因考生没有携带道具“巫女的祝福”而失败。
种种迹象表明，此次死亡是一场严重的意外事件。】
“然后呢？”楚月扬声问，“你打算怎么处理？”
空中响起一阵电流滋滋声，像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最后系统说【该场考试暂时关闭，该场考生成绩作废，于五日后重考，我会将他们移送至最近的五号休息处。】
【而死亡考生……我会再次给他们生命，让他们重来一次。】
“怎么重来？”
【死亡考生被卡在复活程序里，只需要重置考场，该程序就会把不属于这个考场的程序分离，只需要再让们达成条件重来一次，就可以获得全新的生命。】
游惑的脸色终于缓和一点，他冷声道：“希望你仔细检查一下自己的程序，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出现……”
话没说完，但威胁的意味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
可惜这个时候的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去思考所谓的重来一回究竟是什么样重来便被各种事情移开视线。
于是，他们犯了最致命的一个错误。
游惑闭了闭眼，无数的思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可他再睁开时眼中又是一片平淡。
他冷声道：“这只是一场意外。”
“意外？”对面的监考官难以置信，他死死盯着这位传说中的系统代言人，似乎想要从中找出一丝动摇的痕迹。
很遗憾，他找不到，其他人也没能找到。于是，数十位二代监考官愤怒了。
考官Gin收敛了一贯的笑脸，他这个人笑着的时候好像谁都能说上两句，可一但收起了笑容，便让人感到无形的危险。
他冷声问：“那请问我们的主监考官A，在你眼里，到底什么样的事件才不是意外呢？”
他忽然抿起唇，勾起一抹弧度，像是在笑，却只让人心底发寒。
“请问一下，主监考官A，您是不是认为系统内所有类似的死亡全都是意外。又或者这持续增长的死亡人数也仅仅只是个意外？”
系统的警示灯骤然亮起，闪烁着警告这个胆敢口出狂言的恶徒。
秦究缓缓笑了，他讽刺道：“你着什么急？我骂的又不是你，听不懂人话？”
话末，他又后知后觉的补充了一句：“喔，不好意思，我忘了你连人都不是。也是，毕竟一个不懂得这些上升的数字到底意味着什么的东西，哪里还是个人呢？”
“啊，不好意思。”他绅士的笑了笑，轻蔑的目光扫过面前这群名义上的同僚继续说：“不小心乱开地图炮了，不过没事，反正我骂的又不是人。”
温和派听得脸都绿了，全都憋着一口气等着考官A的回答。
出乎意料的，考官A没有说话，他只是冷淡的瞥了秦究一眼。可能目光太轻的缘故，看什么都像是在蔑视。
这份不合时宜的冷淡像是专门火上浇油一般，刷的一下激起了秦究心底的怒火，并且越燃越旺！
不得不说，考官A实在是很有天赋。他实在是太懂得该怎么去挑起一个人的怒火了。
秦究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在怒火的灼烧下，终于砰的断开。
你为什么要和系统同流合污！
秦究怒不可遏，抓住手边的杯子猛的砸了出去！
砰——
陶瓷的碎片散了一片，混着温热的茶水洒在地上。系统的警报声尖锐的的响起，轰鸣着警告这胆大包天的恶徒不要轻举妄动。
而考官A只冷淡的看着，在秦究扔出茶杯后出手如电迅猛的抓着他的手臂干脆利落的来了个过肩摔。秦究反应奇快，在落地的瞬间转换姿势就着落地的势头横腿扫出。
游惑一瞬腾空，但战斗的本能促使着他迅速翻身躲过紧追而来的雷霆一击。楚月拦住想帮忙的高齐，又喝令强硬派的人不要上前。
这一会儿功夫，秦究游惑已经又交锋了数个来回，杯子混着茶水碎了一地，撕碎的纸张漫天乱飞。楚月脸色非常难看，冷声让身后与她一派的同僚将其他人全都赶了出去。
于是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了游惑，秦究还有楚月三个人。
“你们闹够了没有？”楚月一把抓住还想继续的游惑，并迅速把他拉出战局。
秦究站直身体，冷笑着问她：“看不出是你们先动的手吗？”
“那也是你没有管好自己的嘴。”楚月出言反驳。
“自己要对号入座怪得了谁？”秦究冷笑回应，他揉了揉手腕，冷眼看着两人。
“两位主监考官这么激动，难道是我说对了吗？”
“秦究！”楚月的声音压着怒火，她厉声怒斥：“注意你的言辞！”
“那也请两位主监考官正视问题的本质。”
楚月几乎要压不住火，她难以置信的盯着秦究，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当初答应帮他的决定是错误的。
游惑却在这时悄悄的拍了拍她的手臂。楚月没有回头，却在电光火石间明白了什么。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难以言喻的愤怒漫过每一寸神经元，那一瞬间她几乎要克制不了自己给游惑一拳头，叫他清醒清醒。好在此刻对面怒气上头的秦究并没有发现她的失态。
她静默片刻，冷声道：“今天的会议结束，过两天再继续讨论。”
系统的灯闪烁两下，像是不满。
楚月反问它：“那你觉得今天的会议还开得下去吗？”
系统没再反应，就在楚月松了口气的时候，游惑突然站了出来，他没看楚月，直直盯着秦究开口：“休整一下，五分钟后继续开会。”
楚月想阻止他，游惑却死咬着不松口，只说：“这场会议，必须开下去。”
秦究迎着游惑平淡得近乎挑衅的目光，强压的怒火又再次翻腾，他扯出一个笑容，说：“我没意见。”
二比一，楚月只好压着火气，出去将所有监考官再次叫了进来。
后续的发展理所当然，监考官内部终于完全而彻底的分裂开来。
期间楚月曾试图缓和过，但每当有些微末成效时，游惑又能以最简短的话语再次挑起强硬派更旺的怒火。
三番两次后，楚月终于停止做和事佬。她脸色难看的坐在位置上，强压着一肚子的火，开完会，就把主监考官A堵进了系统中心。】
空间内的视线一下子全集中在了游惑身上，他心说177公报私仇，怎么连这个也放！这些事情心知肚明不就好了吗？
秦究又喝了一杯冰薄荷水，楚月在后面坐着看着他俩。
她幸灾乐祸的想，让你收敛一点你不听，现在活该了吧。
呵，什么叫现世报？这就叫！
气氛诡异的安静，过了几秒后
考官Sun忍不住开口:“我记得这件事。”
他磨了磨牙，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原来我们监考官内部分裂是主考官一手促成的啊？”
其他监考官面面相觑，猜到内情的初代监考官心虚的移开视线。考官Mir看着这群人的反应，心说感情你们演我们呢！
众考生已经看醉了，他们有的拿着本子记信息，现在脸上都是一副“好大的瓜！”“卧槽还能这样！”的表情。
于闻已经呆滞在原地，被他哥和秦究打架的画面帅到了，并且默默决定一定要让他哥教教他！
【“游惑，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在做些什么，被人误会这么好玩吗？”楚月重重的关上入口，她压着的怒火终于有了宣泄的机会。
“什么叫做那只是个意外？”她怼着发小往里面走，“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不然呢？”游惑顺从的走进里面，他疲惫的揉了揉额角，找了个干净的台阶坐下。他低低道：“我总不能说是系统程序有问题，我们要去销毁它。”
楚月闭了闭眼压下烦躁的心绪，她勉强静了静，继续说：“所以呢？你就引火烧身，任由他们把火气撒在你身上？”
“你就不能试一下依靠别人吗？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肩上揽，我他妈还没废呢！”
“不行，楚月。”游惑一口否决了她：“我们两个必须有一个人待在幕后。”
“没发现吗？系统总是在有意无意弱化你的存在，我想了很久也不明白它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利用这一点？”
楚月冷笑问他：“所以你替我做了这个选择？”
游惑没有回答，他不再看楚月，目光移到远处灰蓝色的密林，楚月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他说：“在系统里面，我们全都是水上的浮萍，雨打下来的那一刻，谁都不知道下一瞬是天翻地覆还是风平浪静。”
“我们必须在它开始怀疑之前做好准备。”
“我们能做的事太少了。”
少到微乎其微，少到几乎没有。
楚月定定看着游惑，游惑继续说：“相对而言，我们唯一的优势是系统的信任，有这层关系在，加上强硬派做出的掩护，我们才能更完好的完成应做的事情。”
楚月看他，眼中含着说不清的愤怒，却不是对于他，最后她只能问：“不能商量吗？”
“不能商量。”
楚月刹那间明白了所有关键，因为系统的眼睛无处不在，所以，我们只能做暗地里的推手，在黑暗中静静等待。即使这条路注定充满了误解和困难，也只能坚定不移的走下去。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等到最恰当的那个时机给予系统最致命的一击，这是我们目前为止唯一的机会。
楚月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哀痛，问道：“那秦究呢？你就任由他误会吗？”
“他没必要知道这些，”游惑看着楚月，继续道：“不过，你把他拉进来确实帮了我很大的忙，只要他一直保持着给系统造成麻烦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楚月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她说：“你知道了。”
游惑点了点头，继续道“起码他帮我们下降了大部分的慎密度。有他在，才会显得我们一方越加值得信赖。至少……”至少每当我看到他还在那里坚持，我就不至于在恐惧和困难带来的痛苦中渐渐麻木得同化。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但知游惑者如楚月，又怎么会猜不到友人的心思。
“好，这个方案我同意。”楚月呼出一口气，像是要把所有怒气一起吐出来，她妥协道：“我支持你的决定，也请你尊重我的关心。下一次，请你一定要提前和我说一声。好让我不至于像个没头苍蝇一样摸不着方向。”
“好，下次一定。”游惑点头说。
楚月冷哼一声，说：“你的下次一定可不一定是下次。”
她走了两步，又叹道：“算了，你这烂德行，都是惯的。”
“记得下次和我说，”她扭过头不去看他，直接下了逐客令：“你现在可以滚了，我要开始做修正程序了。”】
二代监考官终于明白了所有事情，他们神色复杂，一方面知道这是形势所迫，一方面又忍不住怨念满满的看向前排。
楚月意外的也被注视。
她忍不住去猜他们是不是觉得她太好欺负了才这么放肆。
下一秒，楚月的表情僵住了，她听见177用算得上欢快的语调大声宣布:
【检测到空间内阅读质量达到要求，现在插入彩蛋】
【那个被考官Z重点关照过的男人。】
哦豁！
监考官和考生一起兴奋了，果然是八卦才是人类的天性。
游惑本人懵了一下，他和秦究同时回头，眼里明晃晃闪烁着名为“八卦”的光。
楚月小姐，笑得非常核善。
甜不甜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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